故事听起来凄惨美丽,我感动地说:她是个好姑娘。
初七冷笑:也许另有隐情。
初七肚子越来越大,像一枚滚圆的果实。毕归说他害怕看到孕妇,很少陪我一同去看初七。初七每次都随意地问:毕归呢?我撒谎:他公司忙。
初七快要生产,又因为毕归越来越讨妈妈喜欢,感觉他不是枚绣花枕头,而是个漂亮且丰足的钱包,她便希望我与毕归快快登记结婚。等初七孩子生下来后,我们再带着孩子一同摆酒席。让众人以为我们是奉子成婚,得以给初七的孩子合法身份。
初七脾气越来越古怪,听到妈妈的好意,并不领情,只是看着天花板,忽然发出可怕的干呕声,将大家吓得手忙脚乱。
毕归并不以为忤,甚至高兴地说:多好,以后我们移民国外,我和你再生几个孩子,家里一定热闹温暖。
我们终于去登记结婚,回来的路上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初七进了医院,早产。
生下一个女孩,红红的小脸,像小老鼠一样瘦瘦小小,满脸皱纹。
我仔细端详,看不出像谁。毕归却在隔离室的玻璃门外远远地看,眼神中疼爱之情满溢。我拉他手,温柔地说:你将来一定是个好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