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两个条件对照,贺南风一眼便看出,那人是统管饮食住宿多年的严婆子无疑。
她知晓此事无碍,但若说因为没有人死,便叫凌释,叫贺承宇,叫云寒和其他一众子弟白白中毒伤身一回,是决计做不到的。故而通过多日接近和试探,找到机会将严婆子的乌头药包,替换为看似效果一样,其实无害的蒙汗药。
而此外不再多管,甚至也阻止凌释插手,则便如之前所说,是为了叫王守明依旧建下该建的功名。
“先生,”她抬眸看向对方,缓缓道,“先生说的没错,我的确提前就知晓此事发生,但其中原因,却不能告知先生。因为它,实在有些荒唐。”
王守明微微蹙眉,片刻,点了点头。那么她于第一个问题的解释,虽则虚无,却也算过关。
他一番揣摩后,决心不再多问。
毕竟,自见面第一天起,一身白衣的小公子虽然温柔礼貌乖乖巧巧,王守明却总能隐约感觉,在对方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恭敬态度里,另外藏着几分不同寻常气度与沟壑。
旁听学生也是要作文的,就上次贺承宇因为诋毁云寒受罚的那个题目,“沧浪水论”,云小公子俊秀的字迹,只写了草草一句话。旁人觉得他必定年纪尚晓,故而浅薄无知,不晓得如何拆题作答,王守明却在见到那几个字时,蓦然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