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医盯着我看,试图解读我说的话,然后他说:“嗯?”我冲牙科保健师使眼色让她帮我,然后指着我的嘴说:“我回里有猴吗?”她茫然地盯着我看,仿佛我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疯狂。然后她惊呼道:“哦!”然后用拉丁语说了些什么,要么是代表我嘴里球的技术名词,要么是“我觉得这个人疯了。赶紧把保安叫来”。
然后牙医说:“哦,当然!嘴里有两个大球,让我看看。”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舌底:“哦,是啊,很酷,它们就在那儿,”他耸耸肩,“我还见过更大的。”
这听起来有点儿轻视我,坦率地说,我觉得有点儿失望,他从其他人嘴里看过令他印象更深刻的球,但我想,也许他是想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怪胎,我感到了些许安慰。他解释说,有些人嘴里长的球太大了,他们必须去找专家把它们给取出来,这听起来有点儿太私密了。我开玩笑说,我唯一需要从嘴里拿走的东西就是脚。他又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。维克托清了清嗓子,赶紧跑去付账。直到现在我把这些全都写出来了,我才意识到我应该说把“我的脚从我的嘴里”拿出来,因为我总是说些可笑至极的话[2]。说自己需要别人帮我把“嘴里的脚”拿走,让我听起来像是个有恋足癖的变态,而且嘴巴还大。这完全说明了我有口不择言的问题。我想对我的牙医,还有那些认为我现在正在抨击他们的恋足癖说,我没有。信不信由你。我真没抨击。我嘴里可是有两个巨大的球啊。造成这样的局面,我们当中没一个人是无辜的。